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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皮越来越重,快要睁不开了,身上也没多少力气,抬一次脚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。
她仍跌跌撞撞地走着,一手抚上腹部,一串眼泪又无声地落下来,无力地自语:“孩子,娘亲对不起你,没能好好保护你。不过,娘亲好像能一直陪着你,娘亲也快撑不下去了。这样也好,有娘亲陪着,你便不用害怕,也不会孤单了。”
前方隐约有马车向迟悦的方向驶来,她微微定眼看去,又似什么都没有,想来许是她内心太过于渴望,以致出现了幻觉。
眼前一黑,她终是晕了过去,陷入一个又一个凌乱而真实的梦境。
三年前,一片喜庆的红中,她身着凤冠霞披,头红喜帕,端坐在喜床上。
楚洛墨发高束,眉飞入鬓,目如晨星,笑若灿阳,一袭大红喜袍罩身,端的是玉树临风,英俊潇洒。
他笑吟吟挑去她头上喜帕,柔声说:“悦儿,今**嫁给我,我许你执手一生,永不相负……”
梦境一转,却是阳春三月好天气,她正在院子的柳树下做女红,楚洛过来告诉她要纳梅婉蓉为妾。
不日,楚洛便把梅婉蓉迎娶进门,而她却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,一夜未眠,泪湿枕衾。
梦境又换,是楚洛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,一手捏住她的下颌,迫使她张开嘴,一手端着药往她嘴里灌。
她挣扎着,却怎么也挣不脱,眼泪和药混合着流入嘴里,又咸又苦,而此时的楚洛在她眼中再不复往日温润如玉的形象,宛若地狱来的修罗……
她不禁哭着喊出声来:“不,不要,不要打掉我的孩子……”
这时,顾迟悦感觉有人不停地摇晃她,好像有人在问:“你在说什么?水?是水吗?……”
她想回答,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,嗓子干的好像要冒火。
眼皮似有千斤重,她微微抬了抬,好像有很多人影走来走去,嘈杂的声音不断地传入她的耳朵,隐约听见有人欢喜地说:“醒了醒了,终于醒了。”
又有人吩咐:“郎中,再来给瞧瞧。”
顾迟悦恍然有些明白,她还活着,那些似梦非梦的画面不过是她昏迷时由脑海深处浮现出的记忆,眼皮又是重重的一合,复又昏厥过去。